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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鸽子没回去睡觉，她还是有些不安，趴在小犄角里看着父母卧室发生的事，像是怕她的爸爸又去医院一样。

    时薇没关门，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怎么，一屁股坐在座椅上，头也不抬。

    于然握着她的下巴，轻轻抬起来，“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时薇别过脸去，用手背擦着眼泪。

    “别哭。”于然低着头，给她擦眼泪，“不哭了。哥哥错了。”

    于歌也不知道为什么称呼是这样的，她也犯过迷糊，问过老师，还差点被家访，后来还是时薇跟她解释，这叫爱称。

    “你错哪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该带病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呢？”

    “...”于然看样子是答不上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你在后台晕倒，吓得我都...我不管你那个高奢有多重要，都没你重要...”时薇抹着眼泪，“都烧到三十九度了，还工作，你是猪吗？咱们又不缺钱。”

    “合同在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于然把她捞起来，搂在怀里，轻轻揉着。

    时薇抬头想亲亲他，都被于然的手掌阻挡了。

    “传染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怕。”

    小鸽子听到她爸那经常的、带着宠溺的叹息，“我怕啊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于然几乎是被时薇半监视起来了。

    她交代监视员于歌好好看着于然，要是爸爸有任何要工作的苗头，立刻汇报给妈妈。

    小鸽子得令，每天跟着小雷达一样，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滴滴响。

    于然有些无奈，在家里没事，于歌又老是气呼地看着他，想起来于歌那天闹别扭说的话，是以提议道：“出去玩吗？”

    于歌犹犹豫豫：“可是妈妈说了...”

    “爸爸不工作。”

    于歌低着小脑袋盘算，玩确实不是工作，于是小声问他：“我们去哪玩儿呀？”

    时薇要出门一周。

    于然说：“去外国玩。”

    这是于歌懂事之后的第一次出国，于然戴着口罩，穿好温暖的衣服，带了两个助理才敢上街。

    街边有一家宠物店，于歌看着毛茸茸的柴犬，忍不住用盼望的目光看她爸。

    她听妈妈说过，爸爸不能接触小宠物，会生病。

    于歌心里打鼓，她爱爸爸，如果这回又因为她让爸爸生病，她会很自责的。

    “想去看看？”头顶是温柔的声音。

    于歌点点头，又摇头道：“我就在这看就行。”

    于然给助理一个眼色，那位年轻的女助理就抱起小鸽子，往宠物店里走。于然远远地看着，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于歌摸了摸小猫的下巴、狗狗的耳朵，捏得笑出了声。这还是她第一次摸到呢。

    店员用日语询问，助理应答几声，就跟于歌道：“小鸽子，于先生还在外面呢，我们洗洗手过去找他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于歌没玩够，但是看到靠在栏杆上的于然，还是点头，跟着去洗手，确认身上没有宠物毛才回到他身边。

    于然提前买了个亲子乐园的票，这天人少，又是会员制，所以够于歌快快乐乐地玩一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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