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電話里的沉默像針一樣扎在孔杰身上:“媽媽....” “喂?喂?喂喂喂?這什么破電話啊,怎么聽不清啊,阿杰?阿杰!你能聽見我說話嗎...嘟!” 電話掛斷了。 70年代,人家孔老太太就無師自通地學會了“信號不好”。 孔杰手里的電話頓時如千斤重,壓得他胳膊都抬不起來。 他知道自己跟母親說實話,說孔妮把葉舒姑姑的電視機打碎了,他要賠人家,母親肯定不會拿錢。 但是他沒想到,他跟母親說他病了,急需用錢,她都一毛不拔。 2000,又不多!他現在已經每個月給母親60塊生活費了!工資的一大半! 再加上之前那些年的,他一直是把工資的一大半,都給母親,結婚前,甚至是所有工資都上交,她就是花了一些,2000也綽綽有余。 還有她以各種名義管葉舒要的錢。2000,她手里應該有。 有一件事他沒有跟葉舒坦白,床頭柜里那個賬本,他很久以前看過一次,之后就沒有再看。 他不敢。 或者,母親真沒錢,他的錢都被她給了兩個弟弟。 她舍不得給他一分錢,他生病了她都不拿出一分錢來給他救命,卻把他的錢,給了他無病無災的弟弟。 同樣是兒子,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?不是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嗎?雖然一面肉多,一面肉少,但是他可能就是個...手指甲。 孔杰從郵局出來,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,想著母親的種種偏心,越想越難過。 掛了電話的劉新花卻是呸了一聲:“那個攪家精就在京城呢,真生病了還用老娘花錢?”她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最合理的解釋:“這是離了我了,耳根子軟了,被那攪家精忽悠著上我這騙錢來了!” 還別說,這么想也算接近真相了。 “呸!喪盡天良的攪家精!還想跟我斗!....”劉新花罵罵咧咧地走了,迎面碰上家里的鄰居,頓時老臉一耷,哭了出來:“哎呀我的命啊,咋這么苦啊,要讓兒媳婦欺負死了~~” 葉舒一直信奉家丑不可外揚,因為夫妻不合鄰也欺,所以從來不對鄰居、外人說她家的事,說婆婆的事。 這點被劉新花發現了,可高興壞了,從那以后她想怎么說就怎么說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