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稻草上躺着个不知生死的人影,头向着墙壁看不清面目,但只凭一个健壮的背影,行秋便已断定他的身份。 其他关押的犯人见他走过去,纷纷让道。 行秋缓缓在他身前蹲下,撩起蓬乱覆在脸上的头发,完整露出张坚毅俊朗又虚弱得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庞。 他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,那是不知受了多重的刑罚,鲜血将身上衣衫浸透后的味道。 公孙胜也蹲在旁边。 他懂些医术,手指搭在腕上片刻,又在脊椎和四肢检查一番,才松了口气,道:“还好,都是皮肉伤,没有伤及肺腑和筋骨,多养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 行秋也重重吐出口气。 刚才那一瞬,他不期然想起在阳谷县初见时,武松那漠然冰冷带着血色的回眸。 他想了很多,如果因为自己的插手,导致他提前身死或者落个残疾,亦或由着事态发展,任他杀了张都监一家,穿上那身冥冥中在十字坡等着他的衣裳,从此成为人间太岁神。 到底哪一种更好些? 行秋问了两句同一牢房的犯人,他们也说不出更详细的,只知道张都监告他偷盗家中宝物,武松不认,便被拉到公堂上打了几十大板,昨天刚打完,拉回来就一直昏迷着,中间只醒过来一次。 他的心里突然漫上阵阵潮水般的无奈和叹息。 宿命真是强大,尽管有了准备,也努力去躲了,但该来的依然等在必经的节点上,始终没有逃掉。 这个世界也会是如此吗?:,,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