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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伯通呆了呆，狠狠吞了口口水。

    这这这、这一定是比师兄还厉害的高手！

    他兴奋地满脸涨红，眼睛亮得惊人，在附近搜索着魈的踪迹，连一看就不可能藏人的草丛都没落下。

    “小兄弟，你在哪里啊，说好了教我变戏法，你怎么突然走了——！”

    周伯通扯着嗓子鬼叫：“小兄弟，你要是觉得吃亏，我用毕生所学跟你换怎么样？我还有很多宝贝，我全拿来跟你交换！”

    他不肯放弃地将周围几里地翻了个遍，死活找不到人影，甚至连痕迹都不见半点。

    周伯通苦恼地蹲下身子，喃喃自语：“小兄弟怎么突然就走了，难道是我惹他不高兴了，不可能啊……”

    左右打量间，视线突然落到凌乱垂在肩上的发丝，周伯通猛地右手握拳砸于掌心，他好像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不受待见了。

    “一定是我礼数不周，怠慢了让小兄弟。”周伯通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，“小兄弟长得像神仙一样，肯定瞧不上我这幅邋里邋遢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他捋了把头发，将衣摆往下扯了扯，高高兴兴地对着空气喊道：“小兄弟，你别走啊，我去打理打理自己，一回再回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回应他的只有清冷的月辉和流动的风声，周伯通完全不介意，笑眯眯地向着镇子上欢快跑去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，他焕然一新地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小兄弟，你出来看看我，看我这一身打扮怎么样，这下你总不能再嫌弃我了吧。对了小兄弟，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，我叫周伯通，全真教的道士，你要是无聊的话，我带你去全真教玩怎么样？山上有好多好玩的，漫山遍野都是小鸟和兔子，你跟我回去，咱们可以天天抓兔子玩……”

    终于，也不知是被他执着的精神打动，还是被他的吱哩哇啦的鬼叫吵得头疼，少年再次现身，十分突兀地凭空出现在石壁上。

    周伯通大喜，立即跟着跳上去，欢欢喜喜地向他展示自己的新衣：“小兄弟，你可算出来了。你快看，我现在穿得怎么样，这么一打扮，看上去是不是跟你一样好看了？”

    魈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，目光从湖蓝色绸裤，到松绿色印花上衣，再到抹了头油梳得锃光瓦亮扎成个冲天鬏的发上，最后落到头顶戴着的鲜艳大红花上。

    他平静地移开视线，下意识地离他远了几步，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：“你的大脑，是不是曾经受过伤？”

    周伯通再傻也听得出来，自己一番精心打扮，人家不但完全看不上眼，并且十分嫌弃，还拐弯抹角说他脑子有问题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消失了，眼里满是落寞地叹了口气：“真的不好看吗？但明明就很好啊，这裤子，这衣裳，这头花，哪个不好看了，你肯定在说瞎话骗我。”

    魈没有回答他的话，也不肯将视线放到他身上半点。

    还是多看看头顶的月亮吧，虽然没什么好看的，至少眼睛不会受到伤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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