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虽然不算十分漂亮,但被这样温柔小意地殷勤伺候着,没几个男人能拒绝,至少香菱听了都立刻想让她来一曲。 白玉堂俊脸一拉,不耐烦地开始赶人:“你这女子怎么回事,不是都说了不要唱曲的,要做生意赶紧去另一桌做去,别在这里碍爷的眼。” 女子俏脸瞬间发白,眼眶里盈满泪水。 她看了眼铁石心肠的白玉堂,又将求助的视线放在展昭身上,盼着对方能为她说两句好话。 展昭叹了口气,从钱袋里摸出几文钱放在她手里,温和说道:“我们还有要事要谈,不方便让姑娘在这里,姑娘切莫见怪。” 女子接过展昭给的钱,眼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再次对他行了一礼,这便转身离去。 白玉堂的脸色看着依旧不大好:“女人家就是事多,动不动哭哭啼啼,看着就烦。” 接着,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展昭,说道:“展爷到底有南侠的美称,对一个卖唱的女子都如此关怀备至。你就不怕她趁机缠上你,再也甩不掉了?” 展昭低低叹了口气:“不过是生活所迫的可怜人,白兄不必这么说她。” 白玉堂又哼了一声,没有反驳展昭这句话,只是眼神依旧冷嗖嗖的,左脸写着“女人就是麻烦”,右脸写着“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”。 莫名其妙的,香菱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“哥哥终日只知打熬筋骨,于女色上十分不上心,以致夫人闺中空虚,这才让那贼子有了可趁之机”。 她抽了抽嘴角,心里发笑,急忙低头喝汤,借以掩饰自己越来越明显的表情。 只是很快,她就笑不出来了。 因为锅巴又一次开始在她腰上疯狂乱动。 它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,上次的事过去才几天,这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,此时闻着满桌子的香气,恨不得立刻跳下来,将所有盘子吃个干干净净。 香菱一手按着它的脑袋,紧紧禁锢着它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的胖身子,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它身上,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。 展昭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样,方才还满脸惬意品尝菜肴的少女,这会忽然小脸紧绷,身体僵得跟木头一样,双眼直直盯着面前那一盘点心,却也不吃,一动都不动,就像被谁突然点了穴道似的。 “东西不合口味吗?”他关心地问了一句。 香菱两手死死抓着扭动地越来越厉害的锅巴,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:“没有,东西很好吃,我只是吃撑了,稍微缓缓过一会再吃,呵呵。” 展昭皱着眉上下打量她两眼,什么也没看出来,便又叮嘱了一句:“有任何为难的事,记得及时告诉我。” 香菱稍微放松了点,绷着的脊椎也没那么紧了,嘿嘿笑着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不用管我,你和白护卫去喝酒吧。” 展昭嗯了一声,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挪开。 趁着二人不注意,她伸手拿了块点心,放在唇边装模作样地啃了点表皮,然后似是不经意地将手垂下,借着桌布的遮掩,她将点心急忙整个塞进锅巴嘴里,然后紧紧捂着它的嘴,不让吃东西的声音跑出来。 得到了食物,锅巴总算安分了点,香菱松了口气,手里半点不敢放松,一边禁锢着它,一边听展昭和白玉堂谈话。 他们谈的大多是公事,从朝中局势,到最近的案子,最后话题一拐,说到白天秦香莲的案子上。 白玉堂是个分外嫉恶如仇的性子,一提起陈世美,他就满脸嫌恶之色:“猪狗不如的东西,妻子供他吃供他穿,为他奉养父母儿女,他一朝发达,连做人的良心都不要了,与这样的人同为男儿,我白玉堂只觉得羞耻。” 展昭叹了口气:“她的确是个苦命人,但愿驸马爷能早日回头是岸,认下秦香莲母子,一家团圆。” 白玉堂一拍桌子:“那样的小人,就是一家团圆了,难道往后就能对秦香莲母子好了?就该让大人好好治他的罪,将他送到龙头铡下,以警天下负心人。” 展昭执杯浅笑,没有说话,唇畔的笑容看着却有几分无奈。 世道对女子总是格外艰难,家里没个主事的男人,随便哪个小混混都能欺上门,让凶手伏法固然大快人心,但人总要为往后的日子想一想。 香菱一边偷桌上的点心喂锅巴,一边不由陷入沉思。 她也不能说谁说得对,或谁说的错,以后世的观念来看,陈世美忘恩负义买凶杀人,死罪免不了,但考虑到当下女子的处境,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求生,的确太艰难。 第(2/3)页